陆芸守着他,如同孟海当时守着自己一样。有人说,天和地的距离,就是兵和贼的距离。 孟海给她讲了一个故事,一个军人被抛弃在战场上的故事;一条狗尚且可以被得到重视,他连条狗也不如,就那样被抛弃在了前线。 陆芸握着他的手:“其实这个世界黑白分的很明朗,白天黑夜不可能融合在一起的。”她松开孟海的手,站了起来,转过身背对着他:“阿海,我今天是和你道别的;我已经辞了工作,打算去一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;你心肠不坏,以后找个姑娘结婚生子吧。” 孟海眼睛通红,坐在病床上想要起来,可旧疾复发,双腿一片酸麻;他想起身拉住陆芸,可她离他太远,他拉不住……身上一用力,从病床上栽了下来。 陆芸听着身后的动静,背脊一颤,在原地立定了半晌,这才伸手去开门。 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