日头下,一行小厮进进出出,大汗淋漓,有的抬箱笼,有的打扫屋子。 院中摆了一口硕大的白瓷水缸,足要八人才能环抱。水面漂浮着几朵娇嫩的荷花,有红尾鲤鱼在荷叶中穿梭游曳。 水缸旁支了个小棚子,袁韶倚在竹椅上,脸上一片阴影。他眼睛跟随鲤鱼游动,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动着缸水,好似认真地在逗弄鲤鱼,心里想的却是那夜的霍青岚。 霍青岚自从嫁进镇远侯府,就是一副奴颜婢膝的姿态,唯一一次忤逆,就是那次他喂她喝下堕胎药。 他本以为此事过后,霍青岚会如蚍蜉撼树般,试图反抗做些什么。就像洞房花烛夜那日,她拿五皇子来威胁他一般。这样,他倒是不介意将这个错误的把戏延续得更久些。 可她竟然什么都没做。 她在床榻上躺了半月,之后便当什么事都...